陆薄言绝对是自我肯定的高手。

“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家？”陆薄言侧了侧身，捏了捏小家伙的脸，“你就在这里睡，好不好？”

小相宜看见爸爸，一下子兴奋起来，拍着手叫：“爸爸！”

唐玉兰还没走，在客厅带着两个小家伙玩。

“她还在上高一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，没多久父亲就娶了继母进门，那时候亦承哥不在她身边，她没少受委屈，学着做饭，应该是逼不得已。”许佑宁顿了顿，笑了笑，接着说，“不过，现在，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出被生活亏待过的痕迹。”

苏简安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陆薄言，着重强调道：“她回过头没有看见你的时候，脸上全都是失望，佑宁都觉得心疼。”

“……”

她点点头：“司爵和佑宁领完结婚证，我跟你一起去公司那天，我去给你煮咖啡的时候，偶然听见茶水间里有人在议论你和张曼妮的事情。”

“嗯。”穆司爵把热牛奶递给许佑宁，“我们吃完就走。”

很多以前留意不到，或者无暇留意的声音，统统在这一刻灌入她的耳膜，清晰地回响，组成一篇乐章。

许佑宁：“……”

许佑宁点点头：“结果呢？”

相宜当然听不懂苏简安的话，只是紧紧抱着苏简安，撒娇道：“妈妈……”

当然，这只是一种美好的错觉，也最好只是一种错觉。

“就算沐沐已经开始记事，但是，这个年龄的小孩记忆力普遍不好。回到美国，他会结交新的朋友，会有新的生活和娱乐方式，他很快就会忘记你。再过几年，你就会彻底消失在他的记忆中。”

将近十点的时候，沈越川施施然从楼上下来，叫了萧芸芸一声：“准备回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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