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都准备好了。”徐伯走过来说,“可以出发去机场了。” “我十几年前就相中的儿媳妇人选,肯定错不了。”唐玉兰让别人帮她继续打麻将,拉着苏简安到了客厅,“简安,你不上班吗今天?”
她为什么单单向陆薄言抱怨呢? 陆薄言反应过来的时候,双唇已经落在苏简安的唇上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 “起来,”陆薄言是一贯的命令口吻,“吃了早餐再去一趟医院。”
她“呃”了声,双颊一红就要起身,却被陆薄言按住了:“什么叫该叫我叔叔了?嫌我老?” 今天陆薄言的工作量并不大,难得按时下班回家,却不见苏简安的人影。
高中时她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了,那是唯一一次她因为激动而连连措辞出错。 她轻巧地挣开陆薄言的桎梏,低着头逃出了房间。
“当然是床上。”陆薄言的唇角微微上挑,弧度邪里邪气。 苏简安看着徐伯他们为陆薄言的离开忙碌,这才意识到陆薄言要走了,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停地涌,心脏正在被逐渐掏空……
她的脸慢慢涨红,胸口急促的起伏着,好看的小脸上偏偏又是怯生生的表情,不像那个平时里张牙舞爪的小怪兽,更像迷了路的、蹲在路边无助的望着行人的小白兔。 “就绑了他们而已啊……”苏简安很遗憾地说,“穿着裙子不方便,我没有揍他们。”
苏简安打开袋子一看,是消毒水和创可贴。 刚才她叫得那么急,也许是担心他不吃早餐呢?
她被吓得倒抽了一口气:“你干嘛不出声啊?对了,你让一让,我收拾一下我的东西。” 她没要袋子,直接把装着领带的盒子放进了包包里,这才飞奔下楼。
洛小夕微微失神,人已经一把被秦魏拉过去,他反应快,加上和秦魏有一定的默契,很快就配合他跳了起来。 “两年后薄言就会和你离婚。”
确实是他的错“苏简安期待离婚”是他自己理解出来的,也许苏简安当时不过是因为好奇才会问他为什么不离了。 怀里的人已经红透了半边脸颊,声音怯怯的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兽,陆薄言的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去:“保镖,不用管他们。”
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了,苏简安才翻了个身正躺着,看了看书房紧闭的橡木门,闭上眼睛睡觉了。 她念大学的时候正值苏亦承最艰难的时候,总是尽量不花苏亦承的钱,毕业后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,甚至彻底不要苏亦承的资助了,不高不低的薪水只能供她日常花销,最近她看上一个抵她八个月工资的镜头,愣是不够钱买。
这一次,陆薄言直接把苏简安送到了警局门口,毫无避讳的将惹眼的车子停在门前。 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,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。16岁那年失去父亲,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?
韩若曦穿着和苏简安如出一辙的礼服出现,引起轩然大波,接下来苏简安明显感觉到那些投来的目光带着挑剔和打量,大概是在她和韩若曦之间判出高下吧。 “公司内部可亮敞了,特别是少爷的办公室!”钱叔格外的兴奋,“我进去过几次,那工作氛围,赞!难怪那么多人想削尖脑袋进去呢!待会少爷肯定会领你参观一圈的。”
陆薄言拿起筷子递给苏简安:“吃吧。” 她开了很小的水,沾湿指尖,轻轻擦拭着他袖口上浅浅的泥污:“对了,我之前一直想问你,妈为什么不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?她一个人住在这里,有什么事我们根本不知道。”
“哎哎!别因为吵个架就吃垃圾啊。”洛小夕拿走苏简安的薯片,递给她一个苹果,“吃水果。陆薄言不至于因为你太晚回家就和你吵吧,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 陆薄言好像进来帮她盖好了被子,她还听见他调节室内温度的声音,但是她睁不开眼睛,只是坦然享受他为她做的一切。
除了几次演戏需要,陆薄言从没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和她说过话,有时甚至是不愿意和她说话的表情。 他的语气暧|昧不明,苏简安被吓蔫了,乖乖缩在他怀里,一动都不敢动。
当初追苏简安失败后,他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,后来听说她是A市苏家的二小姐,哥哥是商界新秀苏亦承,他立志要混出个人样来再重新出现在苏简安面前。 “不是我。”苏简安说,“陆薄言请人来做的。”
唐玉兰如梦初醒:“简安啊,听说前天的酒会上陈家的小姑娘奚落你只是个法医?呵,哪天我得请她来见识见识你的刀工,保证她以后见了你都要颤抖着叫嫂子。” 苏简安只好和陆薄言求饶:“我跟你走,你放我下来。”